张子铭的香皂铺子开起来了,牌匾请的是临安县最有名的白夫子提的字。“舒肤堂!”一听就是可以垄断大燕市场的好名字。鞭炮声从吉时起接连不断的响了足足两个时辰,大多数都是冲着张老爷的面子来的。张子铭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,推出了会员卡的制度。开业当天,只要存够十两银子,送布匹一尺,香皂两块。日后来买,只需要划账即可。而且还能成为上宾,优先体验以后新出的品类。抱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,再加上张家家境殷实,不怕张子铭耍赖跑了。铺子前面竟然排起了长队,一队是充钱办卡的冤种,一队是凑热闹趁着开业打折购买香皂的百姓。夜里柜上一算账,单单一天进账足足一百两银子。张父嘲讽说:“那都是我的面子送的礼钱,看着吧,往后一分都赚不上了。”张子铭没有说话,他已经开始考虑连锁店的模式了。“少爷,门口有人找你!”包子站在院中喊了一声,一溜烟就跑没影了。这几天小丫头很神秘,总是在屋子里不知道研究什么呢,就连衣服都不洗了。让张子铭没想到的是门口站着的是醉仙阁的小龟公,害怕别人认出来。将龟公拉到大门后面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小龟公咧嘴一笑道:“张公子,紫嫣姑娘让我给你带句话。她要去京城了,你再不去,就要到京城找她了。”对啊,我怎么把这事忘了。张子铭一拍脑门道:“你先回去,稍微晚些我过去一趟。”小龟公点头,举着手不走。张子铭紧张的看了眼前后门,给小龟公扔了几块散碎银子。那小龟公才乐滋滋的往回走。张子铭压低了声音喊道:“狗日的,别往大道上走。躲着点人!”其实在大燕,去青楼,勾栏是很正常的事。大燕的男人们领出来,除了那些不举的,就没哪个男的没去过勾栏了。哦,还有就是皇帝没去过,后宫三千佳丽哪还顾得上出宫偷食吃。“子铭,谁来找你?”“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,叫我去吟诗作对!”张母听后很是欢喜,坐在堂前端着茶杯:“这就对了,娘就喜欢那文邹邹的书生。温良有礼,你应该多和这种人交往交往。”要是多和这种人交往,我的腰就废了!张子铭给包子安顿铺子里的事,然后就去马棚牵马。包子担心铺子的事她处理不好,怯生生的问道:“少爷今晚不回来嘛?”张子铭怎么看都觉得包子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媳妇,极力挽留着打算出去花天酒地的丈夫。“你在家看孩子,我得去挣奶粉钱!”“啊?什么孩子?”包子反应过来后,咬着嘴唇脸颊微红。看着张子铭飞身上马,她又怯生生的抿嘴偷偷一笑后捂着脸跑了。入夜的醉仙阁最是热闹。文人求个雅兴,喜欢靠着阁楼的阑珊,饮酒听曲。酒意正酣时,忍不住还要作诗一首,迎来妙佳人的喝彩。粗俗武夫或是富商则喜欢凑热闹,捧杯换盏,豪言壮语(吹牛博一),左拥右抱,引得美娇娘的娇嗔。张子铭走进醉仙阁,酒与胭脂香料混合的独特香味扑鼻而来。门口迎客的龟公大喊一声:“张公子到!”这一声直接将场内的目光全部拉到了门口。“听说张子铭不仅把娄知县给扳倒了,而且还活捉了一个上五境的高手!”“真的假的,那小子之前不是个败家子嘛?”“可不是,这两个月全县的人说的最多的就是他。”“我不信,你肯定骗我!”“我也不信,要不你去试试水,看看他有什么实力?”“你疯了,那可是和上五境打过架的人?你让我去送死?”“你不是不信嘛?”“......”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,张子铭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眼神。做出一个世俗与我无关的超脱表情,张子铭踏在了上楼的木梯上。之前送信的龟公迎上来,弯着腰走在张子铭身后。“姑娘说了,公子凭着县衙那首诗便足以相见!”刚上了二楼,拐角处忽然冒出一穿着青衫的书生。手中折扇猛然打开,挡住了张子铭的去路。眼神中尽是不屑之色。“紫嫣姑娘的规矩,要做出名流千古的诗词,才可相见。你一个武夫凑什么热闹。”“疑?那不是前些年去稷下学宫,拜入儒道大家李慕白的燕秋水嘛?他怎么在这?”“这下有好戏看了!”楼下的人都抬着脑袋往楼上看,二楼的人也都打开阁楼门扇,等着看这一出好戏。一时间,跑堂手里的瓜子供不应求。“公子,紫嫣姑娘想见谁就见谁,这你管不了。”燕秋水冷哼道:“规矩就是规矩。既然立下了,就要遵守。无规矩,不成方圆!”果然这书呆子都是一个德性,张子铭笑道:“敢问公子,我若是做出一首拍案叫绝的诗词,你可甘心让路?”燕秋水将扇子收起,握在手中敲了敲道:“那是自然,不仅如此,我燕某甘愿为你牵马扶梯!不过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