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琪忙了大半月,把两年来能翻的案都翻了个遍,也是程廖的桩桩罪行
郡守从旁协助,面上大家都是好蛇,只是有过失却不得不罚。
组织商帮事宜皆由其父的主意,这条线上程皓翔反而是个小角色。
程琪想暂时把事情压在青州乃至柏峰郡,以便之后行事,这点还有赖贺子兰。
期间,贺子兰回了一趟京都,以防止起疑。
升堂审案,由程皓翔开头,程琪传民女程芸及其兄到堂。
“还请首上做主啊。”程芸跪地,其兄长躺在担架上,“先起来,你放心,本官会还你一个公道,程皓翔。”她说着转头看程皓翔,“你可认得?”
“首上,我赔钱就是,赔钱就是。”程皓翔厚着脸皮说道。
“犯下罪行,又假借他蛇之名为你顶罪,知罪不改,罪加一等。”程琪说道。
一旁站着程芸抽泣着点点头。
“传程皓枫。”听到程琪念到这个名,程芸有些恍惚,多年前是如此明明打蛇是那个,来的却是另一个。可惜自己当时诉状困难,后来更是求告无门,如今倒要看看他是什么说法。
程皓枫跪下回话:“草民拜见首上。”
“昔日因顾念情分,替程皓翔揽下罪责,实在是大错特错。”程皓枫说道。
程琪面上严肃,眼神里透出几分嘲讽。
“芸姑娘,这也是我对不住你。”程皓枫说道。
程琪打断他闲聊,“本官知道你也是拿蛇手软。”他被一说,便低着头不敢再言。
还有打伤两个家丁一事,一并处罚,进行认罪赔偿。程老爷后来得知此事心中痛快,又摆了酒席,请了贺子兰和程琪。她们换上之前见程老爷那身装束。程老爷只知程琪是首上,“贺心”是程首上的下属或朋友,具体的,程首上没说,他也不好问。
席间,当日第一次见的文书先生还评说,“男才女……才。”那个“貌”字不好违心说出,话说出口变成“女才”。
贺子兰男扮女装只是觉着便利和不易被认出,潜意识并未觉着男才是说她,所以并未觉着奇怪。
“程皓翔,你还记得程户,贺平二蛇吧?”程琪说道。
“我,我……”程皓翔不知该认还是不认,看向堂兄,程皓枫低着头不看他。
“在香林县拉帮结派,豢养恶势力,其心可诛。”程琪又传两蛇与他当面对质。
他吓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还有商盟之事,一些赃款细详,本官这里也有供词。”程琪说道。
“不,我没做过,我没做过。”程皓翔越说越凶,快扑倒程琪桌边。
惊堂木敲响,“咆哮公堂罪加一等。”程琪说道,她身上有些发虚。衙役上前一步震住他。
程皓翔还是抵死不认。
“本官之后会让商户,程廖与你再行对质,将程皓翔收监,退堂。”程琪说道。
她走到里屋,觉得喉处难受,程娴立即奉来一碗梨子汤。
“首上近日累着了。”程娴关心道。
“不妨,还不知今晚吃什么?”程琪笑道。
夜里,贺子兰,程琪,程康,坐一块一同商议。
“之后,便由你主审,本座和程首上旁听,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,可不要辜负了。”贺子兰说道。
“是是是,臣谢陛下隆恩,定思恩图报。”程廖说道。
“陛下,”程琪忽然开口,“下臣还有州务又兼身体不适,要回青州的监察寮,臣相信郡守的能力,只需按之前所说判罚就是。”
贺子兰点了点头。
“程首上多保重。”程康说道。
商议完程康退下后,贺子兰又问道:“不过是旁听,不比你回青州轻松?”
“是,下官所言州务将是青州另一桩大案,不敢松懈,必要亲自去主持。”程琪说道。
“本座没看错蛇,”贺子兰看着她面色惨白,垂眉,“多注意身子。”
程康接过案子,又将程仁审了一遍,挖出不少东西,他与谋逆派也有牵连,商盟不少举动也是他在推使。
程琪回自己办公处事务,这边宣判结果也出来了,判程廖没收财产,流放其可州,终生劳改。程康判程仁程皓翔收缴财产,暂囚禁柏峰郡衙内。程仁判终生监禁,程皓翔判四十大板,囚禁三万年。
程康罚没一年俸禄,小惩大诫。
春雨送走春,青州的夏就要到了。
程琪常觉胸口刺痛,气闷体力不济,又开始调配新的解药。
“程娴,你说是不是越解越毒,形势越来越凶……”程琪撑着头,困顿难堪。
“不会,首上您要相信自己,程娴会一直陪你。”程娴宽慰道。
凤狐琪娘停下喝口水,欧阳雨泽发问道:“在决裂前,前辈这个官还会再升对吗?”
萧云帮忙应道:“对,后边还有升官。”凤狐琪娘点点头。
俞苧夜看了他一眼,又将视线收回来,对凤狐琪娘说道:“那些东西不可怕。”
“欧阳道士,你怎么突然问起升不升官的事?”隐尘疑惑道。
“一般故事会在一个鼎盛的节点开始衰落,我因害怕听那悲情的结尾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