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它们?”
黄铜油灯不屑道“不是那把剑厉害,所以观主才厉害,是观主厉害,所以他老人家的佩剑才如此恐怖。”
“可阎罗们不是随着阴天子一起化成灰了吗?”
陈黄皮走到阎罗尸身面前,语气莫名的道“师父就算跑来要杀它们,这时间也对不上。”
“或许是它们当了逃兵!”
黄铜油灯恶意揣测道“观主和阴天子这种存在肯定彼此认识,观主是替阴天子清理门户的,阿鬼,你那么激动作甚,难道你也觉得你爹当了逃兵?”
“姓黄的,你说什么?”
索命鬼的声音怒不可遏“我虽不服他,可他又怎会做这种下作之事,况且我亲眼所见,他随着阴天子冲进了太阳里。”
“十殿阎罗都是如此。”
眼看着再跟索命鬼掰扯,它就要彻底发怒。
黄铜油灯索性就不再多口舌。
不过,它打心里认为,这些阎罗们肯定是当了逃兵。否则的话,阴天子都升天了。
阎罗没道理在地上待着啊……
而就在这时。
陈黄皮也绕着阎罗的尸身转了一圈。
不过那条通往人间的路,却并没有看见。
“金角先前说,那条路就在这阎罗坐着的龙椅这块区域,可我看了半天都没看到,难道在上面?”
陈黄皮想了想,就操控着滚滚黑烟往阎罗尸身上飘了上去。
几个呼吸后。
就到了龙椅之上。
这龙椅并不平整,是用某种陈黄皮看不出的材质编造而成的。
虽然说是龙椅,但那是对阎罗而言。
对陈黄皮来说,龙椅之间的缝隙就跟河道那么宽一样。
若不是飞的,而是走的。
恐怕一不小心就要摔下去。
黄铜油灯皱眉道“阿鬼,金角清醒了吗?”
“清醒了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它依旧坚持要撞开阎罗尸身。”
索命鬼无奈的道“它说阎罗坐在那条路上,将其挪开,那条路就能走的通了。”
“它在说胡话。”
陈黄皮咬牙道“让它再清醒清醒。”
阎罗的尸身挡住了那条路,要将其挪开?
开什么玩笑。
这阎罗的身子无比巨大,真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。
别说挪了,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望而生畏。
要不是这阎罗殿更加高大,顶上更是漆黑的宛如深渊,根本就容纳不下这尊阎罗的身躯。
“契主,金角还是不肯改口,依旧坚持要挪开阎罗尸身。”
“那就是还不够清醒!再探,再报!”
“契主,再探下去,金角就真的无法保持清醒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陈黄皮望着那阎罗尸身,长叹一声说道“我也心知金角说的或许是对的,可要我如何将其挪开?”
“它的尸身如山般伟岸高大。”
“我对挖矿颇有心得,可要将这座山挪开,我却做不到。”
“黄二,你有什么办法?”
听到这话,黄铜油灯摇了摇头道“这阎罗尸身太大了,我不在全盛时期,遁一神光没法将其完全覆盖,我也拿它没办法。”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。”
陈黄皮心中急躁,看着眼前的阎罗尸身顿觉生烦,忍不住说道“要不让金角再试试?它既然说它要撞出一条路,说不定它真的有办法呢?”
索命鬼幽幽道“契主,你确定要这样做?”
“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虽说金角要撞给这阎罗尸身撞开这话,怎么听怎么不靠谱。
可再不靠谱的办法,好歹也是办法。
总不能自己一脚把阎罗尸身给踢开吧?
说着,陈黄皮下意识的就对着阎罗尸身踹了一脚。
下一秒……
他瞪大了眼睛。
阎罗尸身晃了晃……
那巨大的如同大山的身躯,竟然好像是纸糊的一样,被他一脚就踹动了,根本没有不动如山岳般的威势。
陈黄皮大喜过望,立马将被打的嘴歪眼斜,头顶独角都暗淡无光的金角给放了出来。
“金角,你为何不早说,你这是让我误会了你啊。”
“黄皮爹……”
金角断断续续的道“你……上来就对着我脑壳来了一下狠的,我……我也想说……你不给我机会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贱鬼,它说我不清醒,我不改口,它就打我……”
说完,金角八只眼睛翻白,脑袋一歪立马昏死了过去。
因为它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散了。
看着此刻的金角,摸着它脑门上的凹陷,陈黄皮心疼万分。
黄铜油灯道“没事,囟门而已。”
这话陈黄皮只当做没听见。
“金角如此对我,我却不能辜负了它。”
陈黄皮将金角收进勾魂册,然后低声道“阿鬼,此事你得替我背锅,绝对不能让金角知道,是我指使你这么干的。”
“……”
索命鬼无奈的道“是,契